被虐得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。🤕
Ian满是疲惫地推开门,撞上Mickey的一脸担心。
Ian不知道接受试验治疗到底是不是对的,躁郁,正一点一点地吞掉他。
清醒的时候,他知道Mickey爱着自己,奋不顾身而无惧无畏;犯病的时候,他忘了Mickey爱着自己,只感受到孤独和冷漠。
他当然明白,Mickey爱着自己,是躁郁强迫他忘记,罢了。
痛苦。
虚妄。
Ian有些焦躁,此刻。
没有耐心地朝着Mickey点了点头,径自上了楼,对面阁楼的窗上,坐着一个抽烟的少年。
他的病友Even,情况比他好得多,也糟得多。
Even拥有清醒的自己,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去做蠢事,比如说像Ian一样“挟持”男友的孩子跑路,比如说像Ian一样对着自己来两刀。
可是有时候清醒不是什么好事,他不能像Ian一样,忘掉谁是他的爱人。
他发着无人回复的短信,爱着无法连接的爱人。
Even想,如果我是Ian多好,我不会去想Isak,不会去想任何人,无人爱我,我也不想谁来爱我。
可是他太清醒了。
“我可以永远和你待在这儿吗?”
“当然,你是我梦中之人。”
“Say…again.”
没有回声…
Ian摩挲着有些卷折的照片,Mickey那时候还是倔强不屈的眉眼,还是在南区呼风唤雨的小霸王。
那时候他们相互撕咬,他们抚摸伤口,他们相爱,他们甚至为爱揍了Mickey的变态爸爸!
噢!爱情多么伟大!
爱情,像狗屎一样!
“Ian…”Mickey推开门,将手里的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,对方没有半点反应,仍然攥着手里的照片,指盖发白,Mickey的眼眶有些湿润,“Ian,你想起来了?”
这个问题,Mickey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。
当Ian第一次明显显现出躁郁倾向,Mickey和所有人一样,认为Ian应该进行药物治疗来控制病情,从来没有想过Ian愿不愿意。
直至他们分手,直至Ian肯定地说,“你爱的是过去的Ian,不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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